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Ça ira mon amour.

【授翻/猎魔人】解决情绪问题的良药是整点爆炸 01(兰伯特&希里亲情向)

简介:自从希里第一天来到凯尔莫罕,兰伯特就完全不懂为啥猎魔人们没一个知道怎么和她相处。这不该很容易吗?炸点东西给她看,别把她当个小公主看就行。多年后他终于发现自己是希里人生中的第一次少年心动对象,只因为他是第一个真正理解她本相的人。

兰伯特和希里多年来的亲情故事。

正文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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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,那丫头真哭得很大声。但她只有十二岁,可能在这个群体中也不算特别大声。他又懂个屁的十二岁小女孩?但她就在他隔壁房间,女孩的啜泣声刀子一样剐在他身上,兰伯特暗骂两声从床上起身,猛力捶开杰洛特房门。“她又在哭,你快给我解决了。”

杰洛特看着他,这傻逼一副心碎的痛苦表情。“我试过了,但她只想一个人呆着,我尊重她的想法,不管我是她的什么人。”

老天救命。兰伯特扔下杰洛特回屋,把脑袋压在枕头底下。哭声他妈的还在继续。

他受够这堆狗屎了。兰伯特起身敲响她的屋门。

“让我一个人呆着,杰洛特。”

“我他妈才不是杰洛特,而且首先是你根本不给我点清净,所以现在你也别想我让你一个人安静呆着。如果你还要整那么多噪音就给我起来。”

“走开,我没事。”

“你没事个屁,快点出来。”兰伯特上手碰门,但没想到他居然扭开了把手。“梅里泰丽在上[1],你怎么连门都不锁?”

“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锁门,”她说,“而且仆从们也需要门进出--”

“仆从。啥几把仆从?”兰伯特哼哼起来,“这就是你哭鼻子的原因?没有仆从来给你擦屁股啦?”

“我没有哭!”

兰伯特叹息一声,好家伙,她是个跟杰洛特如出一辙的固执小混蛋。而他得解决这个问题,因为混蛋老头维瑟米尔聪明得很,他自己住在城堡另一边,艾斯卡尔还没回来。行吧,他能解决这事儿,因为他才是整个凯尔莫罕唯一一个有脑子的人。他走过去扛起小公主,草她也太轻了。幸好他的解决方案里包含了食物部分。

“你要干吗?”

“如果你再不闭嘴就会吵醒杰洛特。”兰伯特严肃地说,“然后他就会露出一张好像特别为你感到痛苦的狗屎扭曲脸,郁闷脸,没错,就是这个词儿。他会一直在你面前一张郁闷脸,然后就会让你觉得你在他眼里就是一只石化蜥蜴。”兰伯特把她抱在肩膀上,小女孩太瘦,还有可能感冒,于是他顺手带上了一张皮毛裹住她。然后他来到厨房,灶台下仍燃烧着余火,他翻弄了下闷火,把希里放在了餐桌前。

“你要把我切块做成炖菜吗?”

“不,”兰伯特看向她,“人类难吃得要死,根本比不上肉的味道。”他在橱柜里翻箱倒柜,最终找到了点好东西:蜂蜜和辣椒,还有一罐山羊奶。他开始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,小公主停止了哭泣。“啊?”

“你真的吃过人吗?”

“我只吃过一个人,”兰伯特解释,“在极端绝望的环境下,而且还不是一整个人。我只吃了他两口肉,不然我就得死在那个破洞里面,但我没有为此杀死他。生存不是件漂亮事,小公主,可总比死了好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她低声说。而这次她哭泣的时候,她的眼泪只无声掉落,在脸颊上缓缓留下痕迹。兰伯特做好了热饮塞进她掌心,还递过去他刚找到的饼干。他坐在她对面,自己的饮料里加了点蜂蜜酒。

“把饼干蘸在里面吃,”他告诉小女孩,然后自己做给她看。“所以,你得别再哭了,我整晚都睡不着觉。”这应该能行。

他啃口饼干,她捧着杯子继续流泪。

老天爷啊。

他把杯子塞到她嘴唇下,“你就干脆喝了行不?储藏室偷来的食物不能浪费。”小女孩在他的注视下喝下几口饮料,窄小肩膀放松了一点。“杰洛特一直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之类的屁话对吧?”她点点头,他又把饮料推到她嘴边。“行吧,但事实是一切都不会好起来了,再也不会。你的生活会就这么永远糟糕下去,因为你已经是我们中的一员了,这就意味着彻底深陷狗屎。”

“什么?”

兰伯特耸肩,“嗯哼,你以前是个公主,但现在你在凯尔莫罕,所有人都在战争中死了,除了我们这群根本不知道怎么搞小婴儿的人。”

“我十二岁了。”

“我还七十岁了呢。”

“你看起来连六十都不到。”

兰伯特露齿而笑,“我觉得挺好,至少比为了无法改变的破事儿哭得像个小奶崽儿好。”

“我祖母死了,辛特拉被攻破了[2]。”

“嗯,她就是个婊子,辛特拉也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
“你怎么敢这么说?”她怒吼出声,杯子里的饮料泼到了兰伯特脸上,幸好里面的牛奶之前已经凉下来了。他下一刻便识别出她表情中的恐慌,然后扯起她身上的皮毛一角把自己清理干净。“对不起,可以不要告诉杰洛特吗?”
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杰洛特?”兰伯特耸耸肩,把自己的杯子换给她,里面放的蜂蜜酒没多少,介于她一段时间在史凯利格群岛长大,可能她早就能喝点酒了。但依小女孩一口下去咳嗽的样子来看,估计还是不行。“我觉得,小丫头[3],哭来哭去最后也只会伤到你肠胃,其他什么也改变不了,所以你可以整夜整夜在你屋里哭然后我整夜整夜睡不着,也可以把你的时间花在学习战斗和搞爆炸上,把一切化为你的怒火。”

“你就是这么做的吗?”

“没错,而且我现在非常棒。”

“你吃过人。”

“我现在非常棒。”兰伯特重复一遍,“我从前也痛苦过,被伤害过,至少愤怒可以让你继续前进,而悲伤只会杀死你。你湎于悲伤,你就止步不前,而愤怒呢?世界上总有你可以释放的对象,能让你继续向前,让你能站在他们面前与之对抗。”

“那你在对谁愤怒呢?是什么让你继续前进的?”

兰伯特继续耸肩,“大部分时间是维瑟米尔,还有些干了活儿不给我钱的混蛋,凯尔莫罕本身,虽然不是人。”她又喝了口牛奶,被呛得咳嗽起来,兰伯特拿走了杯子。“好,到七岁之前都没得蜂蜜酒喝。”他把饼干塞到她手中。

“我十二岁了。”

“嗯嗯嗯,我没记住。这话你说烦了没?”希里点头,他清理完厨房,“来吧,”他说,女孩脚步蹒跚,甚至还有点他妈的醉意,这是他的锅。这次他温柔地抱起女孩,把她带回房间,“再哭我就把你嘴巴塞上。”

“我不会哭了,我会保持怒火,对尼弗迦德。”

“目标不错。”他赞同地说,“你可以对你祖母愤怒,也可以对杰洛特,因为他们也是傻逼。”她终于笑了起来,他猛然感到释然。女孩听起来疲惫到了极点,而他也能睡会儿了。

“晚安,小丫头,如果你告诉杰洛特我对你很温柔,我就杀了你。”

“你会吃掉我吗?”

兰伯特又哼哼起来,“你看看自己的瘦样儿,我最多能拿你的骨头当火把用。”她咯咯笑起来。

“这里终于有人有正常的幽默感了。”兰伯特说完,回到自己房间扑倒在床上,他再也没听到哭声,最终陷入了睡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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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伯特在自己椅子边干活儿,但听到了不远处希里和杰洛特争执武器训练的声音,吵人得要命。他们俩总是吵架,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像了,但这声音真闹得他没法儿做数据测量,而这活儿需要精确的数字。

“你俩都闭嘴吧。”他对着两人大叫,“杰洛特,她说得对,你的拿剑方式就是傻逼,后手式会造成后坐力,很容易出事。”希里露出了沾沾自喜的表情,这可不行。“而杰洛特也没错,因为你没拿出全力。”

那两人终于感天谢地安静了一会儿,留给他时间完成了迷你烟雾弹的灰烬分量测量,最近他在研究这个新玩意儿。然后他收拾好东西对着希里点头,“我要做破冰人了,小公主,想去整点爆炸不?”

“好!”希里立刻同意了,她把剑扔到一旁跑了过来,“我们走。”

兰伯特带着他去了给城堡供水的河边。“这河已经结冰了,当然现在就是结冰的时节,一般来说这没问题,因为它给凯尔莫罕的供水来自冰层下方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炸了冰层?”

“因为晚上我想吃鲜鱼。”

“啊?”

“顺便做下投掷训练。”他点燃炸弹交给她,“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要扔了,还有大概十秒就要炸了,九-八-七-”他在女孩扔出炸弹时大笑出声。“技术真烂-”

下一刻炸弹爆炸,河面溅出飞扬的碎冰。兰伯特替希里挡住朝她面门飞来几块尖锐冰块,“就这么扔。开始学着挑水桶吧,练练你手臂肌肉。”他走向河床,摸出几只鱼竿和干饵。“快过来。”他走向冰面。

“不会掉下去吗?”

“可能会。”兰伯特说,“但你是个骨瘦如柴的小奶崽儿,所以放心吧。你知道怎么钓鱼吧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希里承认。

“草,卡兰瑟到底怎么把你养得什么都不会的?”

“她没有--”

“我以前见过她几次,满嘴都是男人对待女人的问题之类的,的确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是傻逼混账,但就我所听她说的那些屁话来看,我还挺惊讶你居然被她养得什么都不会。”兰伯特斟酌着说。

“你也是混账吗?”

“没错,但我对所有人都混账,所以没问题。”

“也许并不是。”希里把饵挂上鱼钩,扔向之前炸出来的冰洞。

“哦,卡兰瑟估计把你养得什么都不会是为了控制你。她一直都有点控制问题,这倒是我们之间的共同点,小丫头,狗屎原生家庭[4]。”他也抛出鱼竿,两人并肩站在冰层上。

“我很爱祖母。”

“你当然啦,我也时不时会对维瑟米尔有正向感情的。”

“她……她只是被自己的伤痛困扰,那些事都绞在了一起。”

“是啦,我知道那种感觉。一般情况下我都把它们强行压下去,如果实在压不下去那我就找个怪物杀一杀,免得我对着维瑟米尔脸上来一拳。”

“这样做健康吗?”

“我们是猎魔人,小丫头,我们哪儿都不健康。但至少我知道我对你家老头很不爽[5],烦人的傻逼。”希里咯咯直笑,很可爱的声音,比啜泣好得多。“你有东西上钩了。”兰伯特探身环绕着她双臂,帮希里拉起鱼线,“不错嘛,小丫头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你知道,你抓的鱼就得你来清理。”

“有多恶心?”

“没多恶心。”他向女孩保证。他们在城堡里呆得够久了,出来和她一起钓鱼的感觉也挺不错。他教希里怎么处理活鱼,把丢掉的内脏留在树丛里给动物享用,他们回到城堡,兰伯特为她做了炖鱼肉。女孩在他身边徘徊,而他猜自己不怎么在意,他理解希里躲避杰洛特的想法。

晚餐时刻杰洛特表扬起希里的钓鱼成果,问她有没有兴趣学习打猎,她当然有兴趣。操,兰伯特真希望这次能比武器训练结果好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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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兰伯特,我给你做了点东西。”

“炸弹吗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煎剂?”

“他们还不准我做呢。”

“吃的?”

“也不是。”

“那就等等。”他正在修补铠甲,兰伯特抬起头,看见希里委屈巴巴的失落表情。“啊草,帮我把这个修完再把你手上无论那啥玩意儿给我好吧。”他递给她一块硬质皮革,“准备好学学怎么打磨护甲了吗?”

他们一起干活,希里的手指相当灵巧,完工后,兰伯特满意地对着成果哼哼起来。

“好吧,你给我做的东西是什么?”

女孩从口袋里摸出一片鹿角,仔细打磨后显得非常光滑,“我杀掉了第一头鹿,然后给你做了这个。”

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。“谢谢,小丫头。这很棒。”他在手里摆弄鹿角,“做得很好。”

“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对吧。”

“完完全全不知道。”兰伯特承认,他把鹿角制品拿在手里转来转去,“是条鱼吗?”

“是狼。”希里说着叹了口气,“看来我的骨雕技术还得练练。”

“狼腿在哪儿?”

“这儿。”

“嗯哼,这看着更像狼鸡巴。”

“恶心。”

兰伯特赞同地点头,“你保持这个想法,”他小心地把鹿角收进自己口袋,“谢谢,雕得很烂,但这是你为我做的,所以很不错。”

希里发出了点笑声,“你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?”

“你是在躲维瑟米尔,艾斯卡尔还是杰洛特?”兰伯特猜得出来,他们在她身边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柔软模样,把她当成小婴儿般照顾,当成他娘的个公主对待,而当她需要片刻喘息的时候,她就会来找兰伯特。

“全部。他们想让我学数学。”希里做了个鬼脸,这点他相当赞同,课本上的数学无聊到爆,但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“我知道怎么让数学学起来有意思。”

“其中包括整点爆炸吗?”

“那当然。”

“我们走吧。”

--

“你今天好像火气格外的大,”兰伯特说道,他在洗衣房撞上了希里。

她最近几天一直在躲避所有人,杰洛特为此焦虑得要死,“今天是我负责洗衣服,杰洛特之前说得很清楚,你不用做洗衣工作,味道对你来说太重了。”

“我该学着做了,我能照顾好自己,你走开。”

“不要,我要把今天的衣服洗了,不然艾斯卡尔就没得内裤穿了,我可不想看见他的光屁股。”

洗衣房里摆着一只装满肥皂水和苏打的桶。“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破破烂烂的毛巾?还都烂得没法用,而且你现在一身血味儿哦哦哦哦哦哦我知道了!”

“你才不知道。”希里对着他吼。

“我才不在意呢。我整天都在洗沾血的东西,谁管是从肩膀还是裤裆里流出来的。”兰伯特只耸耸肩,“顺便一提,那种毛巾不适合裁来用,之前有个妓女告诉我要用厚实点的布料,这样吸血效果才好。类似于瑞达尼亚的傻叉骑士们拿来垫盔甲的那种棉布。”兰伯特长叹一声,“我发誓当你的朋友真的很麻烦,算了,我之后去给你做点能垫血的棉垫。”女孩冲向他,兰伯特在她的拥抱下全身僵硬。“我知道我这次在批血相关内容上表现得不怎么混账,但你这反应也不小。”

“杰洛特说你不应该在我面前说‘批’这个字,这样很不得体。”

“那你觉得我说‘批’还是‘阴道’更不得体?”

“再也别说‘阴道’了。”

“这就对了,”兰伯特赞同地说。“现在,你有衣服要洗的吗?”希里指向她放在一旁的小桶,他把里面的衣服加进了大桶,然后开始忙活。“去吧,等会儿晚点我就帮你把你的要的东西送过去。”

“谢谢。”希里在门前顿住脚步,“兰伯特,有人说女孩来了初潮就开始变成女人了。”

“嗯哼,才不是呢,你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奶崽儿。”

“我要多少岁才算成为女人呢?”

“哈,”兰伯特一边在大桶前忙活一边思索,“在辛特拉十六岁算作成年,但大部分人在十六岁时候还是傻逼,我猜……应该是十八岁?这数字挺合理的,但也可能十九吧?”

“我能等到那时候。”

“你当然必须可以啦,小丫头。”兰伯特想象这姑娘长大的模样,感到某种莫名的慌乱。她只是个小奶崽儿,没有任何人能对她出手。他在自己的缝补间给希里做了他认为合适的棉垫,又送到她房门前。兰伯特思索着要怎么给杰洛特解释希里这几天怪异表现的原因,但如果那个傻逼真没自己想明白的话,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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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兰伯特?”

“啊?什么?我什么都没干。”兰伯特几乎条件反射地回答,但其实他现在还没开始收拾昨晚和希里厨房偷吃的狼藉现场。“去你妈的,这是公共场所,谁都可能干。”

“和善点。”

他可没料到维瑟米尔会说这个。“啊?”

“兰伯特,和善点,温柔点。”维瑟米尔脸上露出的表情不同于平日针对他的失望或沮丧,“她比你想象的要脆弱。”

啊哈,这才是原因。“她比你们这群傻逼想象的要坚强得多。”他继续打扫起厨房,因为他不喜欢耗子,“你们都太小心翼翼了,到底他妈的是为了什么?我们做错事就得吃鞭子,而她犯了错就被人在脑袋上温柔拍一拍。”

“但你并不讨厌她。”

“我讨厌的是你,不是她。”

“和善点,擦桌子再卖力点。”

这才是他熟悉的维瑟米尔。兰伯特这次打扫得很烂,主要是为了惹恼他,但一小时之后他又跑回去重新做清洁,因为真的太脏会逼疯他自己。几天后的夜里,兰伯特无法入眠,他在凯尔莫罕的城墙上游荡,突然望见天空的模样。“草。”他低喊,接着冲向希里的房间,这次他又没怎么敲门就打开了房门。“我之前怎么和你说房间要锁门来着?”他嘶嘶说。

“只有你会乱闯进我房间来,而且我不在乎。”希里打着呵欠,“去厨房偷吃吗?”

“比那更好。快点,啊干,你动作太慢了。”他冲向女孩,把她卷在怀里,出门前顺便捞上一张皮毛,女孩被他抱在肩膀上回到城墙边,他带着她爬上梯子,“感天谢地,你这个慢乌龟没让我们错过这个。”

“错过什么?”希里打了他一下,甚至没引起兰伯特注意。

他在屋顶边缘小心坐下,把希里捞到他大腿上,她闻起来很开心,还有点尴尬,但兰伯特没在意这个,他抬起她下巴。“天空在坠落。”他告诉女孩。

不是真的坠落,是一场流星雨,但视觉效果绝佳,他们遥望流星划过天空的美丽线条,兰伯特把希里抱在怀中,“维瑟米尔把我带来那天,这里发生了一场流星雨,我生命中的一个预兆,我从来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。凯尔莫罕陷落的那天又出现了一场流星雨,那时候我成为了最后一个猎魔人[6]。”

“你不是最后一个猎魔人。”希里说,她靠向他的肩膀,兰伯特抱稳了她。“现在我来啦,你有我了。”

“谢谢,小丫头。”兰伯特在她头顶落下一吻,“但有点不一样。”

“我喜欢天空产生变化的样子,平时它看起来总是一成不变,但世界上没有东西是不变的,对吗?”

“有些事是绝对不会变的。”过了片刻,兰伯特说。

“比如?”

“没弄熟的兔子吃了会让你发疯,炸东西很有意思,杰洛特会为了守护你杀穿天堂。”

“你不会为我做这种事吗?”

兰伯特哼哼一声,“我才不会呢,你自己就能做到了,我要在旁边吃着零食看你摧毁世界,那不是更有趣。”他抬头望向天空,“生活总是狗屎,小丫头,不要忘记这一点,人们都是混球,世界上一切都会让你痛苦,甚至有时候--”

“你不得不吃人?”

“你就不能让这事儿过去吗?”兰伯特拍了拍她鼻子。

“永远不会。”她庄严宣誓。

“我要说的是,我们在这里都是因为一些狗屎原因,而在这里也会让你万分痛苦。但和你待在一起就不那么糟糕了。”流星雨停止了。“你一点也不糟糕,希里。”

“我喜欢你叫我小丫头,就像我们之间的专属称呼。你能继续用这个称呼吗?”

“私下里当然没问题,这是最好朋友之间专属的东西,但如果你叫我‘伯特’,我就要用你自己的肠子把你勒死。”

“如果你敢叫我希瑞拉,我就要挖掉你的眼镜然后把你的蛋蛋塞进袜子里。”

“如果你叫我小兰,我就要让你洗杰洛特的内裤。”

“如果你叫我小公主,我就要唱歌。”

兰伯特不屑地说:“你总不会那么糟糕吧,小公主。”他逗她,希里唱了一段扔硬币[7]的词儿就被兰伯特捂住了嘴。“梅里泰丽的奶子在上,你听着像只被掐死的鹅。”

他开始轻柔地把大腿上的女孩带开,“你该睡觉了。”

“再多一会儿可以吗?”

“当然啦,小丫头。”兰伯特回答,把女孩搂得更近,他喂了她这么多吃的,她还是骨瘦如柴。直到最后她再也撑不开眼,兰伯特轻柔地带着她回到房间,掖好被子送她上床。

她是个好孩子。

TBC




[1]猎魔人世界观中北境列国最主要的宗教神祗。

[2]此处指尼弗迦德攻破辛特拉,希里因此出逃,在杰洛特相救之下与他产生了命运的纠缠的事件,希里的祖母指卡兰瑟·菲欧娜·雷安伦,别名辛特拉的雌狮,即为后文提到的卡兰瑟。

[3]Poppet,意为宝贝,宝宝,年轻文静女孩的昵称,成为此后本文兰伯特对希里的专属昵称。

[4]在此稍微补充兰伯特的家庭背景(如果有朋友忘记的话):兰伯特出生于赌鬼父亲和被家暴的母亲组成的家庭,他在酗酒父亲的折磨下努力和母亲维持着贫困的家庭,逐渐萌生对父亲的憎恨。一日醉酒的父亲走进魔物丛生的森林,兰伯特本暗喜这次他也许终于会死在那里,但第二天他却父亲安然无恙的归来。原因竟然是路过此地的猎魔人解救了他,而猎魔人的报酬则是意外律“你回家见到的第一样东西”——那就是等在家门前的兰伯特,因此兰伯特被带走成为了猎魔人,也因此憎恨起猎魔人和维瑟米尔。

[5]原文在此处用的your da(父亲)一词,但在原作此时间线下,兰伯特不可能知道希里的生父是恩希尔,结合上下文内容译者认为兰伯特在这里指杰洛特,因此用了“你家老头”这个词。

[6]把兰伯特带走成为猎魔人的人其实没有明确说是否是维瑟米尔,而且兰伯特应当是最后一个狼学派猎魔人,而不是整个猎魔人群体中最后一个,但原作者并没有指出这点,所以译者也不做改动。

[7]Toss a coin to your witcher~~~~~~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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